这顶级女神，又把自己作死了
说起法国女星伊莎贝尔·阿佳妮，即使你没看过她的电影，应该也对她年轻时的“神级颜值”并不陌生。她被认为是法国影坛8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女演员，盛世美颜之下，实力也不俗——五次摘得凯撒奖最佳女主角，斩获戛纳和柏林电影节影后，两次提名奥斯卡最佳女主角，说是顶级女神绝不为过。不过，阿佳妮不论戏里戏外，都维持着“疯批美人”的人设。镜头里，最出名的莫过于《着魔》中那段长达三分钟的附身戏。片中的她因怀上恶魔的孩子，在空无一人的地下通道中歇斯底里、抽搐自残。可以说，影片的恐怖效果八成来自于阿佳妮疯魔得浑然天成的表演。而镜头之外，她发过的疯也不计其数——和同僚动粗，和前任撕叉，还因为偷窃、诈骗等迷惑事件登上过法制新闻。最近，她被巴黎法院判决税务欺诈及洗钱罪名成立，眼看晚节不保。有趣的是，她刚刚上线的新片好像正呼应了这番现状——《女僚机》。之所以这么说，是因为这部电影讲的就是一伙儿女盗贼的故事，阿佳妮饰演的盗贼头目“教母”，还是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人设。除她之外，另外两名主演梅拉尼·罗兰和阿黛尔·艾克萨勒霍布洛斯，我们也不陌生。影片根据漫画改编，主角卡罗尔和艾莉克丝是一对神偷搭档。卡罗尔心思缜密，擅长计谋，近身格斗也不在话下。两人小队中，她是领头，负责制定每次的偷盗和逃跑计划。艾莉克丝是个狙击手，性格直率，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。当卡罗尔潜伏在前线时，她是最可靠的后备和接应。她们在“教母”手下干活多年，从不失手。影片开场便用一场状况百出的逃脱戏，表现了两人的默契和实力。不过，最近她们各自都遇到了一些问题。年近40的卡罗尔忽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，想金盆洗手去享受另一种生活；艾莉克丝则是个恋爱脑，因为被甩了而陷入emo。总之，两个人感觉这种刺激的日子过够了，盘算着一起隐居养老。但想也知道，干这行的哪是想退出就能退出。当她们向“教母”提交辞呈时，对方直接表示“想要离开的人会被送进棺材”。于是，卡罗尔带着艾莉克丝躲进了一处预先备好的安全屋里。这间屋子在深林之中，每面墙都是单向镜，外人凭肉眼很难察觉它的存在，住在其中却能随时警戒周围的状况。但尽管如此，“教母”还是找到了她们。前来灭口的杀手二话不说，趁着夜色对屋内一通扫射。两人虽躲过一劫，但艾莉克丝的宠物兔子却被暗枪打死。她像痛失爱狗的赵威克一样愤怒值点满，立誓为兔子报仇。两人也终于意识到，想要摆脱现在的生活，唯一的方式只有干掉“教母”。杀手、特工、盗贼，这类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业内老手要想退休，总得经历一波血雨腥风……整体来看，影片的剧情设定并不新颖。作为偷盗题材，片中重点只呈现了两场盗窃戏码，且作为开篇的第一场并不完整，仅从两人得手后的逃脱场景开始讲起，意在通过飞车、枪击的动作戏份和插科打诨的台词，快速呈现人物性格。第二场，剧情同样有些小打小闹。讲的是卡罗尔在安全屋受袭后，再次找到“教母”，答应为她完成最后一单生意——去意大利科西嘉岛的修道院里偷盗一幅名画。卡罗尔和艾莉克丝把自己藏在雕像里，像“特洛伊木马”一样潜入修道院。计划本身很完美，但在外面接应的人各种掉链子。她们也没预料到，当天的修道院人来人往，还到处都有摄影机，因为一个大明星刚好要在那拍MV……总之，整个盗窃过程没什么紧张感和技术性可言，而是用意外井喷的方式做出喜剧效果。在名画得手后，交货的时机就是她们完成退休计划的最后一环——反杀“教母”。整部影片的剧情结构，确实是很多好莱坞电影里用惯的套路，但作为一部法国影片，它没有那么工整利落的叙事，反而处处透着随性优雅的调调。比如几人手刃兔子杀手的桥段，就用一段舞蹈代替了激烈的动作交战，比如在盗窃和复仇的主线之余，影片用大量闲散的篇幅描绘了几名主角的日常相处。“教母”、卡罗尔、艾莉克丝和后来招募的新人山姆，四人之间存在着很明显的传承关系，“教母”一开始的搭档就是卡罗尔，直到她成为boss，卡罗尔才找到了自己的搭档。如今，卡罗尔萌生退意，艾莉克丝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接受了新的伙伴。不过这几对搭档的关系又有明显不同，“教母”与卡罗尔是纯粹的相互利用，卡罗尔与艾莉克丝因长久的相处变得亲密如家人，山姆与艾莉克丝一开始谁也看不上谁，在一次次任务中逐渐赢得了对方的信任。尤其是卡罗尔与艾莉克丝这一对，片中将两人的关系表现得十分暧昧。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，两人都默契十足，会自然地表达对彼此的爱意，盘算着买个带花园的房子一块养老，甚至一起养育卡罗尔生下的孩子。因此，不少人看完后都觉得多少是有点“姬情四射”。不过在我看来，这其实是影片作为一部女性群像剧做得最出彩的地方，它没有按照约定俗成的定义去表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，将其贴上“友情”、“亲情”或是“爱情”的标签，而是描绘出那种复杂又真实的情感状态。按照剧情来看，片中的卡罗尔和艾莉克丝明显都不是同性恋。卡罗尔和前任有了孩子，艾莉克丝一直在与男友的关系中纠结。她们对彼此虽然充满信任与爱意，但却与性缘无关。在四名核心主角构成的修罗场中，不论是亲密无间的友情，因背叛而产生的憎恨，还是长久共事萌生的亲情，都是无比强烈的情感，同时掺杂着爱意、控制、嫉妒与保护欲，并不是只有爱情存在才可以“爱”，正如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能成为家人。当然，如果你期待的是一部节奏紧凑、剧情紧张的偷盗片的话，本片悠闲松散的调调或许对不上你的电波。不过它确实是部看完会让人心情愉快的电影。在影片结尾，成功退休的三人组找到一片风景优美的世外桃源住下，共同养育卡罗尔的女儿。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更理想化的养老生活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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